技工發(fā)展依然面臨諸多尷尬
“我們獲得了一塊世界大賽銀牌,還有兩個世界級的優(yōu)勝獎,全國第一名獲得了70多個,全國第二名有68個,省級獎項我就記不清了。”這位口氣不小的老師,是鹽城技師學院的團委書記王豐。
這所學校的學生在全國各類技工的比賽上拿獎并不算新鮮事,不過,拿到國際大獎還是第一回。該?;菹F娅@得電氣裝置項目銀牌,這在當?shù)匾鹆瞬恍〉霓Z動,這是繼2011年我國首次參加該項目比賽獲得優(yōu)勝獎之后歷史性的突破。他回來時,當?shù)氐娜松缇值念I導還去接站,這樣的待遇并不一般。
在王豐看來,這幾年青年技工的發(fā)展環(huán)境好多了,起碼各種大賽給年輕人更多的表現(xiàn)機會。
就在前幾年,有媒體就開始討論中國的技工時代是否到來。
“我覺得中國的技工時代到來還說不上。”王豐笑著說,“不少家庭還是認為孩子上技校是一件‘跌面子’的事情,很多家庭孩子考上大學要請客,但是很少有家庭孩子上技校也會請客。”
在他看來,國家對于技工院校的投入力度有些不均衡。“去年開始,我們才從當?shù)卣袪幦〉矫棵麑W生的500元配套資金。”
莆田市高級技工學校的校長王開福也遇到類似的困境。
“在招生季我的手機是24小時開機,我巴不得電話多一些,如果多了就說明招生容易了。”王開福在招生時總有些發(fā)愁。
“我們學校有資格培養(yǎng)高級技工,可是我們已經3年沒有招生了。”談起這一現(xiàn)象,1988年就從事技工教育的王開福感覺有些遺憾,“高級技工的招生面向高中生,如果最后拿到證書之后就成為高級技工,也就相當于大專。”
最近,學校的危房讓他有些頭痛,學校實在沒有錢把這些房子推倒重新蓋。“臺風一來,我就擔心出現(xiàn)安全問題,最近打算先把危房拆了再說。”他說。至于什么時候建新樓,學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我們現(xiàn)在在還歷史“欠賬”
“振興杯”第一天比賽中午休息時,電工裁判組組長雷云濤吃了兩口飯,就一頭鉆進金杯車中瞇了一會。在準備比賽的過程中,他連續(xù)好幾天,早上5點半出發(fā),晚上12點以后才回到賓館休息。
他的另一身份是第43屆世界技能大賽電氣裝置項目中國隊專家組組長,他介紹:“這次‘振興杯’的電工比賽,借鑒了國外比賽的經驗。”原來國內比賽主要采用減分制,現(xiàn)在則采用加分制,完成一項就給一項分數(shù),避免出現(xiàn)模棱兩可的情況,壓縮了給分的隨意性。
“國外一次比賽要花5天進行,每個組都有一臺設備,而國內有的比賽,一臺設備一天要提供3批人使用。”雷云濤直言國內與國外比賽的差距,在他看來,盡管這幾年國內大賽水平不斷提高,但與國外大賽相比,國內一些比賽在場地、設備和材料等硬件設施上還有差別。
根據(jù)他的觀察,中國參賽的年輕人在技術上差別并不是太大,關鍵在職業(yè)素養(yǎng)和職業(yè)規(guī)范上還有距離。最明顯的就是工作中的安全防護,咱們給學生授課時講的是原則性的規(guī)定。而外國在培訓的時候,通過大量的圖片給學生說明安全防護怎么做,這一點他們很細致。
很多選手表示,在參加比賽之前,才會給他們進行系統(tǒng)的補課,從頭開始學。本質上,這是基礎教育的“欠賬”。
我國一方面出現(xiàn)“人才荒”,另外一方面有很多年輕人不好找工作。
“拿河北來說,剛畢業(yè)的技師收入兩千元左右很普遍,與本科生的收入水平還是有差別,但是發(fā)達國家則不存在這樣的狀況。”他分析道,“這幾年技工的收入一直往上走,但是要讓技工回歸自身的價值,我國還有一段路要走。”
雷云濤還看到一些技工學校的難處:除了承擔技能培訓的任務外,還要搞學歷教育,以此吸引生源。
莆田市高級技工學校是該市唯一一所公辦的技工學校,他們就面臨相似的問題。
校長王開福介紹:“我們也很苦惱,我們既要涉及勞動部門的文憑,還要涉及教育部門的文憑。”事實上,這所學校是由人事局主管,而非教育局主管。他們既要培養(yǎng)高級技工又要進行成人和函授教育。
“有的投入到職業(yè)教育的經費,我們是沒辦法享受到的。目前,學校的經費來源是人社系統(tǒng)就業(yè)專項資金。”作為校長的他感覺非常頭疼,“現(xiàn)在的審計都非常嚴格,這些錢只能購買設備,反倒覺得是一種浪費,客觀上拉開了我們與其他職業(yè)院校的差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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